“别跟他说了。”
陈曼愣住：“怎么了？”
“如果他知道，你妈我这么累赘，就更不想要你了。”
陈曼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出什么真话来，把陈母那脆弱的心脏，再次气生病。
“小曼，我的好孩子，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到头来，竟然跟我一样……不过，妈跟你保证，一定不会拖后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江怀安不要你！”
陈曼心中憋屈得很，只得说：“妈，我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心了！”
陈母却是坚持：“我可怜的孩子，妈妈不知道你不能生育，要是知道，怎么也要去求江怀安，不让他跟你离婚！”
陈曼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
“妈，你听谁说的？”
“孩子，我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可怜……”
陈母说着，手按着心脏，哭了起来。
陈曼吓了一跳，赶紧按住她的手：“妈，妈，别这样，别生气啊，别，我叫医生过来。”
陈母摇头，拉住她，“妈没事，不用了……”
陈曼不放心，还是让值班医生过来看了一下。
没什么事，心电图稍微有些起伏，但是没有发病。
陈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陈母也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陈曼疑惑，是谁跟母亲说的，她不能生育的事儿？
母亲那天突然发病，难道就是因为知道这个？
她咬着chún，眸光含恨。
这事儿没有什么人知道。
只有江怀安！
她气得不轻。
江怀安这个人，但凡有一点儿人性，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她赶紧拿出去接听。
是律师程瑾。
“程律师，是有什么事么？”
陈曼心中狐疑，这个程律师，怎么总是不在工作时间打电话？
“陈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打扰你，是这样，我已经让人拟了一份律师函，会发给您的丈夫江怀安，你需要过目一下么？我可以发到你的微信上。”
“居然这么快！好的，程律师，您发过来吧！”
“陈小姐说笑了，我虽然今天要出庭，但是您的事情，一直还是我们事务所的重要大事！我们会认真对待的！”
陈曼讶异：“我何德何能，让您这么辛劳，您这么说，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瑾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滴”得一声，陈曼微信接到一张律师函的照片。
她仔细看了一下。
不得不说，程瑾果然是金牌大状，这个律师函，写的谨慎稳重，该用的措辞，都很准确。
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词语，但是每一句都指向了江怀安的罪状。
她这些年工作，也经历过一些纠纷，甚至宋氏的法务，律师函写得都不如程瑾。
陈曼忍不住赞道：“程律师真是让我开眼了。”
程瑾笑道：“陈小姐谬赞了，这个不过是小事。如果陈小姐看过，觉得可以，我就把它发给您的丈夫江怀安了。要知道，这是一个程序，必须要经历的。”
“可以，那谢谢您了。”程瑾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再确认一遍，您是一定要离婚对么？”
陈曼突然想到刚才母亲跟她说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却听程瑾说道：“陈小姐还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辜负不该辜负的人。”
陈曼狐疑。
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