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于这个问题,任嘉致回得肯定,回得毫不犹豫。
而他这回答,也是舒若尔希望听到的回答,但当真的如愿听到时,她又觉得很扎心。
不知她怀有身孕时,可以为了别人辜负她,知道她有孕,就立马不会了,说明在他心里,她没有孩子重要。
忍着吃味,不满,又来,“你有怨过我吗?”
“什么?”任嘉致有些不太明白,她这问的是什么意思?
知他不愚笨不懂,舒若尔解释,“对我怀孕却始终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你怨过我吗?”
她这几个月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没有瞒着他自己怀孕一事,那么按照他的行事作风,定然不会再允许自己继续拍戏。
如果她没有在得知自己怀孕后还继续拍戏,那后面的祸事都不会发生,自然,孩子也就还在。
如果孩子还在,那么现在,差不多也跟林听那对未出生的双胞胎一般大小。
她恨过他,怨过他,同时也怨怪过自己。
在这一系列事件上,他有错,而她也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没有,从来没有。”是他伤她在先,也是他充当了让她出事的导火索,他有什么资格怨她?
任嘉致再三qiángtiáo,“我没有怨怪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罢了。”
按常理来说,他其实都没有资格要求她原谅自己,再跟自己在一起的,只是,他放不下,又自私要纠缠她,不肯放过她。
舒若尔没想过,他会一点都不怨怪自己,以至于此时听到他的肯定回答,也仍是有些不相信地,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一丝丝说谎的迹象。
但最终,她失败,除了自责,悔恨,她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半点虚情假意。
双双沉默下来,各怀心思。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久。
是他紧张却又安静地等地宣判,是她在做着最后的天人交战。
终于,等到她有了反应。
那瞬间,任嘉致紧张的呼吸都暂停了下来,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看到她抬眸看向自己,看到她小嘴一张一合的发出声音,“我们重新开始吧。”
宛如天籁的声音,仿似福音的内容。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任嘉致都要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他甚至跟个傻瓜似的,暗暗拧起自己大腿,在感觉到皮rou之痛时,又听见她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让我们重头开始吧,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好。”生怕回答晚了,她会反悔,一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任嘉致就立刻响亮地给出答复。
可答完了,又后知后觉不太对劲。
什么叫重头开始,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没等他问出疑惑,对面姑娘就站起身,面上带了一点点微笑,如同多年前,两人第一次打交道那样,对他伸出手,“你好,我叫舒若尔。”
不同的是,如今的她,没有多年前那样的激动,紧张。
紧张到,最简单的自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