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摇头,“做手术要麻醉,会伤害到孩子。他还小,我是他的妈妈,有责任保护他。”
“可是您的伤……”
“又不是好不了,放心吧,就是多休息几天。”
容瑾太固执,小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先从病房退出去找滕景风。
这一夜折腾得太累,加上受伤,容瑾很容易就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看到了滕景风。
“疼不疼?”
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暖?
容瑾勾chún轻笑,这一定是梦。
在梦里,她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任性,“我疼。”
滕景风带着温暖与些许粗粝的掌心落在她额头上,“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这样嚣张跋扈的口吻像极了滕景风。
容瑾笑着,“好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为什么不肯做手术?”滕景风问她。
容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有你的孩子了。”
滕景风微微一晃神,“孩子会再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容瑾摇头,“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不想再有遗憾。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是他的母亲。”
滕景风坐到床边,将容瑾搂在怀里。
他的怀抱坚实、温暖,而且熟悉。这种感觉真实得不像梦境。
“景风。”
“嗯。”他温柔地应她。
“好想这场梦一直做下去。”如果可以不用醒,她就不用面对现实世界里的那些客观条件,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滕景风在一起,不用违心地做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
她明明很爱滕景风,爱他爱得要死,却又因为这份爱,要为他付出,要体谅他,不得不离开他。
下巴放在容瑾头上的他微微浅笑,原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难怪会在他怀里如此肆无忌惮。
“那我们就都不要醒。”滕景风的怀抱越收越紧。
这个晚上,他伏在容瑾床边照顾了她一整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小岚煮了粥送过来。看到滕景风的时候愣住了,“景少,您怎么在这儿?”
高高在上的景少,竟然也会做守夜这种事?这也太天方奇谭了。
如果可以拍照,她肯定要发朋友圈把这事儿公告天下。
“照顾好她。还有……”他看着熟睡着的容瑾,“别告诉她我来过。”
虽然不解,但小岚不好多问,“是,景少。”
滕景风走之后不久,容瑾便悠悠醒转过来。
“少夫人,给您炖了乌jī粥,您先喝一点。”
容瑾端起碗,眼睛顺便扫了一下小岚身后。
“少夫人,怎么了?”小岚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
“我还以为他来过。”说完,容瑾有些失望地喝着手里的粥。
昨晚那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她忍不住要信以为真,以为滕景风真的来过。
可现实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再也不是滕景风的妻子,滕景风也不用再履行照顾她的义务。
就连这个孩子生下来,也跟滕景风没有关系。
小岚微微动了动嘴chún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告诉容瑾。
她想告诉容瑾,其实她的感觉并没有错,景少的确来过,而且还陪了她整整一夜。
昨天晚上派人回了老宅,把现场勘探了一遍,以确定陷害少夫人的罪魁祸首。
景少照顾少夫人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连他们这些做佣人的看着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