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敢提你姐姐?”宁父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宁逸,竟没由来的窝火,走到宁心身边,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宁心一巴掌。
宁父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手劲不小,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宁心打翻在地,小脸也红肿得不像话。
摸着火辣辣疼的脸,宁心咬着chún,仰头看着宁父,倔qiáng的说:“如果不是这样,姐姐会走吗?她根本没必要出去混日子……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够了!”宁父冷冷的看着宁心:“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跟我去!”
说完,他粗鲁的将摔在地上的宁心一把拉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宁国qiáng一边笑,一边喊道:“哦哦!宁心要嫁给秃子咯,哈哈哈哈,嫁给他,我就有一万块咯!”
宁心捂着自己的脸,憎恨无比的瞪着宁国qiáng,如果不是宁父拉着,她肯定要上去跟宁国qiáng大打一顿,把之前所受得气都给要回来。
宁父的手劲很大,拽着宁心,一路朝着隔壁村走去。
宁心的身高,不过到宁父的肩膀,她仰着头,双眼含着泪水,央求道:“爸,你别让我去了,我以后不读书了,行吗?我天天去捡果子还钱给宁国qiáng读书还不行吗?我真的不想嫁给他,求你了爸……”
明显,宁心的央求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宁父什么话都没说,埋着头往前走。
眼看隔壁村就要到了,宁心越发的绝望,难道这一辈子,真的就要这么毁了?她要嫁给那个秃子了?
什么高考,什么理想,什么读书,都要回味乌有了。
“爸!”看着秃子的家越来越近,宁心抓着宁父的手,猛地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爸,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给宁国qiáng买jī腿还不行吗?我就算去要饭我也给他买,求你了,别把我嫁给秃子……”
宁心一声声的刻在坚实的黄泥土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只求自己的父亲能够良心大发。
宁父抽着旱烟,低头看着宁心,皱起的眉头似乎也有些不忍,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今在家呆着,没有书读,刚软下的心,就坚硬了起来,粗鲁的将宁心一把拉起:“你什么都别说,宁心,那秃子其实人还是不错的,他跟我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你想想,你嫁谁不是嫁啊,万一你嫁给别人,对方还不一定能出这一万块的彩礼钱。”
“我一定会找到的!”宁心迫切的希望宁父改变心意,慌张的解释:“我一定会找到给一万彩礼的人的!”
宁父长叹一声,突然放软了声音,苦口婆心的和宁心说:“你弟弟如果再不去上学,就会比别人晚学习,等你找,哪那么容易?这附近的村子,哪个人能看得上我们家?也就是那秃子,想找个女人给他生个孩子罢了,你只要好好跟着他,下半辈子也会无忧的。”
见宁心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宁父又道:“再说了,那秃子最近赌博还真有几分手气,听人家说,他赌博赚到的钱,还准备到县城去做点小本生意,你说,万一他就这么发了家,你想读书害怕没机会吗?只要你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
宁心只觉得自己父亲说这些都是为了想把她嫁给秃子,她拼命摇着头,想要逃跑,可父亲的手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无法挣脱。
“爸,他会打人,他会打死我的,我前一阵子还看见他打了他们村的婶婆,我会死的!”
宁心的哭诉,莫名的让宁父心烦,见她根本就没有被自己说动,宁父干脆板着脸,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带着她朝着前方走去。
“爸!爸!”宁心拼命挣扎着,可是宁父铁了心要把她带过去,无论她如何反抗,都没有用。
宁父一路拽着,总算是把宁心给拽到了秃子家里。
秃子家里的情况其实和其他村民差不多,家徒四壁,除了一间黄泥土坯房子外,还有几亩地,就没有别的了。
不过这几年因为赌博,赚了点小钱,按照村子里的人说法,就是秃子天生有赌博的手气,几乎没见过怎么输的。
所以近几年,秃子有了再娶的念头,他可不想自己的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