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回去找自己女人,小声的念叨着,“当初招商的时候说农场建成就给我们开个火车站台,现在也没一点动静……尼玛的毛子办事效率真低,修条路修一年,批个报告批两年,这要是在神州,别说开个站台,整条铁路线都给铺出来了!”
他敲敲厕所门,“莉雅?亲爱的?结果是……”
女人打开门,愣愣的把验孕棒递到他面前,上面清晰的两条杠,安德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狂喜的大叫大笑,一把抱住女人欢呼,确认自己怀孕而呆滞的女人回过神来,跟他一起放飞自己的情绪。两人闹了好一阵,安德烈提出正事。
“我们现在去新西叔利亚市的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正好想办法怎么恢复运输道路,要不然水果蔬菜运不出去,没法完成订单。”安德烈告诉她暴风雪把铲雪车都挡住的事情。
他们在农场里四季如夏,根本想象不到外面有多寒冷。
两人穿好厚实的衣服,推开农场沉重的木门,一股凛冽的冷风灌进来,立刻被法阵的力量挡住,他们迈步出去,同时打了个寒颤。
农场内外,一门之隔,但是确切的两个世界!
袁洪把农场里的雪地摩托给他们搬出来,一只手轻松提起一辆摩托车,魁梧的汉子闷声道,“最近外面不太平,路上小心点,油已经加满了,箱子里还放了一桶油备用。”
“知道了,注意有人趁夜来农场偷东西,人饿疯了,在远离秩序社会的情况下什么都干得出来。”安德烈没必要提醒,要是真有人敢来偷东西,袁洪他们才不会手软,直接弄死丢到山里喂狼。
暴风雪来之前的无人区,和暴风雪之后的无人区,是人性残存和兽性爆发的区别,一旦大雪封路,这里就没规矩了。
安德烈驾驶雪地摩托,带着自己的女人在雪地上飞驰,他们没有走公路,这时候开雪地摩托走哪都一样,但沿公路不会迷路,至少路两边的路标还没被完全淹没。
“安德,不要走前面的村庄,前几天听说村子里死人了。”维克托莉雅提醒道,她让男人绕开这个村庄,因为村子里死的人很有可能不是冻死或者自然死亡,每年大雪封山封路,无人区各地都会死不少人。
“我明白,所以我才不沿着公路走,我们从左边绕开村庄,兜个圈子去镇上。”安德烈大声的叫道,风太大,声音不大后面的女人根本听不到。
即使他带着雪地护目镜,密集的雪花拍在他的脸上,绵软的雪在凛冽寒风的加持下,每一片都跟刀子一样,别忘了安德烈只是个普通人,拿起枪是猎魔人,放下枪是商人,身体比维克托莉雅还要脆弱。
女人用宽大的羽绒兜帽把头罩住,里面还戴着小帽子,口罩耳捂全都装备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还被帽子边缘的绒毛遮住了。
她突然扯下口罩,对着冰冷的空气猛嗅两口,这样的呼吸方式很不好,容易被冷空气冻伤肺,“安德!我闻到了血腥气!”
安德烈猛地把雪地摩托横停在无边无际的雪地中央,周围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枯树,还被雪埋了一截。他从车斗里掏出一把大威力的ak,快速检查子弹上膛情况,沉稳的观察周围环境。
他清楚自己女人说话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血腥气指的是这里有血族出没的踪迹,而在毛熊国出没的血族,十有八九是吸人血的叛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