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宇把嘴里那块鹅肝吐出来，一点没咽下去，“这不是鹅肝吧，是鸭肝冒充的，按理说一个西餐大厨不应该会认不出来鹅肝和鸭肝的区别。”
韩栋一愣，“鹅肝鹅肝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鸭子个头小，吃的少，但是长得快，收获期短且成本低。高卢鸡国的小餐厅里，百分之九十五都用更便宜的鸭肝冒充鹅肝，但作为一个定位高档的餐厅，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
凌飞宇有点不开心了，他把红酒鹅肝推到一边，用叉子敲敲玻璃水杯，不远处的侍应生连忙走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把这盘鹅肝端给厨师。”凌飞宇笑着说道。
“额，请问这道菜有什么问题，我好转达给主厨。”侍应生一愣，这家店虽然比较冷清惨淡，但从来没有出现过退菜的情况。
“什么都不用说，退回去就行了。”
韩栋闷头吃东西，他知道凌飞宇这是要拿捏厨师的斤两，如果他妻弟能从容应对这一局面，那么还有可能从飞宇集团拿到折扣价。
他们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带着厨师帽的男子从后厨里跑出来，一溜小跑到凌飞宇这边，“真是抱歉，这批送来的鹅肝我没有检查，没想到出现了用鸭肝来冒充事故，是我的失职。”
凌飞宇打量一下这家伙，目光戏谑。这人看着也就三十岁，这个年纪当一家餐厅的主厨，属实不够格，至少在大餐厅的后厨再混个六七年，偷学六七年才有资格带领一家餐厅。
“记住教训，做菜要用心，不要再出这种事。”凌飞宇喝了一口酒淡然道。
韩栋连忙帮腔，“好好记着凌董说的话，做厨师要用心！”
“诶诶！我记着了，下面上的菜是西冷牛排配蘑菇汁，请稍等片刻。”厨师匆匆忙忙又跑回去，一脑门的汗。
“凌董也看到了，在外面学艺七八年，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不成器啊！不像凌董年纪轻轻就这么成功，说实话我很羡慕啊哈哈哈。”韩栋笑着举杯示意。
“韩局长说笑了，现在你老婆也不在，你有什么事就说了吧，不用感到为难。”凌飞宇语出惊人。
韩栋立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凌董眼力过人，我的确有点事情想跟凌董商量……”他咳嗽一声道，“是这样的，木城有两家私立小学，凌董应该听说过，教学资源远远超出我们木城最好的公立小学。当然了，学费也是出奇的高。”
“我知道，被木城人戏称是贵族小学。”凌飞宇想起来，他老爸赵泉就说过，等女儿到学龄了，就送到其中一家三色小学。
韩栋点点头，“这两家学校名字不一样，但其实是一家的，校董都是同一批人，他们想从飞宇集团拿食材，给小孩子做高品质的营养餐。”
凌飞宇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个学校的校董会有点牛逼的，眼光超前看上飞宇集团这块大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