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的答案足够笃定,但在看见他微带着失落的笑容时,内心的某个角落彷佛松动了一些。
「我很欣赏你,晓甯不管你是否跟别人交往,我都要说,我欣赏你。你是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孩,有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就像微风一样吹着你身边的每个人,让每个人都得到温暖。」陶懿安诉说着这段话时就像在吟咏诗句。「你值得更好的。」他在说出最後三个字的时候撇开视线,我猜他或许是在说自己也或许不是。
「谢谢你,陶懿安,我很高兴听见你这麽说。」我走向他,在瞄到萤幕上的页面时感到有点熟悉;他注视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对不起,你很好,真的。我很喜欢跟你聊天,你懂很多很多在我知识领域以外的事,你也一直展现出你的绅士风度,我也欣赏这样的你。
「可是,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我们视线交会,我在他眼中读出些许受伤与不甘。「我真的很爱他你说,我是一阵微风」他点点头,「那,他就是滋养我的阳光、空气跟水,少了他,我会觉得自己的生命缺了一部份,变得不完整对我来说,他很重要。」
他笑得很失落,点头的模样显得茫然又绝望,我一度以为他会滴下泪来,但他没有,他只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後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我根本没那个能力去争取你,可是我还是想要诚实面对自己;至少我还能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他对我伸出右手,「我很开心,谢谢你的来到。」
我握住他,听见他又说:「祝福你们长长久久。」
「谢谢,真的谢谢你。」彷佛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他的风度让我拜服。只可惜,我先遇到了翰骏,否则,我想我会真为他展现的风采而着迷
「咦这是」我一直很在意他电脑萤幕上停留的画面,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他的社群网站页面,而在动态页面上跳出了chu的更新原来他有加入嘛
陶懿安回过头,在发现萤幕显示着的讯息时脸色一白,「哦这个」
「我就想说奇怪你为什麽对chu的消息好像很清楚,你也加入了是我跟你说了之後才加入的吗」我凑近一看,chu这则更新是半小时前,画面显示着一张雪景,而文字讯息相当耐人寻味,世界屋脊的雪,象徵我心中那个最近又最远的人;以此雪景向他道声生日快乐。原来这是在西藏拍的他人在青藏高原
「生日快乐好巧chu也有重要的人在今天生日耶跟你同一天。」
陶懿安望着萤幕上的讯息,他像是楞住了,无法言语。
「怎麽了」
最後,他露出了一个像笑却又像是哭泣的表情,他关掉萤幕,重新把自己挪回轮椅,我以为他要离开房间了,没想到他只是操作着轮椅来到那大片的玻璃窗边。
我就站在他身後,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雨来;糟糕,等一下离开会变得很麻烦
他仰起头,「晓甯,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我提起chu的时候,我的反应吗」
「当然记得你很生气,还说他不负责任什麽的」我语带笑意地说,换来他一记冷酷的眼神。
「他真的很不负责任;把家里的事情全都丢下来一走了之,就只躲在他的小圈圈里拍他的照甚至就连过年过节都不愿意回来探个头更过分的是,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他还是自私的在外面逍遥这就是他的心意用一张照片祝福我生日快乐这算什麽」
我瞬间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等等你说chu是在祝福你」
「他没有跟我同一天生日的朋友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
「所以」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突然之间,我一提起chu,他的反常,以及就算如此责难着chu,他的社群网站还是追踪了chu的消息,似乎都有了最好的解释。「chu他是你哥」
「晓甯,他只是从未现身在镜头前,但chu是个女生。」陶懿安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令我震惊不已的答案。
「她是我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