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我来临阳……是为了我的父兄。”
从佑胥十七年之后,被迫长大的贺兰叶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也不是个能够轻易对别人吐露的性格,多年来,一直习惯独自承受的贺兰叶,第一次有了一个能够依靠,能够倾诉的人。
虽然他是官家的暗探,虽然他……很危险。
但是即使她是飞蛾,他是烛火,在这温暖诱人的光下,她也愿意拼一次去靠近。
贺兰叶一边回忆着,一边磕磕绊绊用极其生疏的话,给柳倾和剖开她。
抱着他的少女许是太温柔,又许是他眼中的少女太温柔,柳倾和的心一抽一抽,竟然觉着这样的贺兰叶,像是伸开手在要他心。
他怎么能不给呢。
贺兰叶生疏而磕绊的一句又一句,也足以让柳倾和了解到,抱着他的少女,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在他不曾守护的地点,一个人承受了什么。
他反手搂着贺兰叶,在她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把人轻轻拖到自己怀中。
“贺兰,谢谢。”
柳倾和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喑哑。
贺兰叶明明知道,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还是把一切全盘托出,全然的信赖着他。
他的小夫君,终于接受他了。
真好。
“贺兰,别急,我会帮你的。”柳倾和郑重其事在贺兰叶冰冷的唇上留下一印,轻声道,“信我。”
贺兰叶定定侧眸看着眼前温柔的青年,从他的眸中,看见了她。
她伸出手指,在柳倾和的脸颊上戳了戳,而后露出一个浅笑,毫无阴霾的甜笑,让她脸颊的酒窝清晰可见:“我信你啊。”
夫妻,两个人分担余生的一切,彼此交握双手,交付所有。
贺兰叶眉眼弯弯,额前碎发拨到一边,露出她额角浅粉色的疤痕,却毫不破坏她的娇美可爱,让人更多了两份心动。
柳倾和再也不想忍耐,他怀中的抱着的是他的夫君,是他的妻。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帘敲击着青石板,山林草枝哗啦唰唰作响,山脚下矮小破落的土屋中,柳倾和用尽温柔,亲吻着身下的人。
贺兰叶喜欢与他唇齿交接的相濡以沫,她顺从自己的喜好,与他伸来的舌尖吸弄,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背脊,抬着下巴承受着他的轻吻。
柳倾和小声哄着她:“贺兰,抬一下身。”
她的抹胸系带压在背后,他的手伸不过去。
贺兰叶偏过头,正要配合,忽地眉头一皱,静止不动了。
“贺兰?”柳倾和的额头浮着一层薄汗,他的声音已经喑哑,眸中厚厚一层贪欲,在没有得到贺兰叶的回应时显得有些急切。
贺兰叶酡红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古怪,她沉默了小会儿,而后面色复杂看着柳倾和。
“怎么了?”柳倾和这才发现有些不对,明明刚刚她也很喜欢,不会忽然没有理由的叫停。
这么一想,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