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夏炎放下咖啡杯,眼神一厉长期上位都发号司令的威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饶是魏征也觉得倍感压力。
“我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叶小七却救了我一家三条性命,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叶小七到我病房时我承诺尽我所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社夏炎顿了一下,双眼如刀锋利望向魏征,接着道:“他说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投资震远公司。”
魏征再次攥紧,身体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麻木地痛。
社夏炎道:“我当时问他为了什么。”
魏征猛地抬头,如窒息般望向社夏炎,好像社夏炎既然要说的话会成为他赖以存活的空气。
“他说。是为了一个人。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魏征紧攥在一起的手蓦然松了,但社夏炎的话好像并没有给足他空气,要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像刀割般痛彻心扉?
魏征走了。临走时社夏炎说,你配不上他!
就连别人都知道的事实,就他这个当事人蒙了心智。
窗外下起了雪,魏征麻木地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犹如行尸走肉。雪下得不大,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冷得刺骨。
风撩开魏征并不厚实的大衣,雪花打着卷往他脸上拍。被魏征呼出的气息融化,或是粘在他发稍外套凝结成晶。
当魏征站在天翔实业公司大门时已是一身狼狈。
前台有人认出站在门外的魏总通知了黄总,黄铜并未亲自出迎。只是让秘书把人请上来。
窗外的雪好像下大了,黄铜办公室却温暖如春。就连那两盆盆景松都绿色盎然,让人感觉不到室外的严寒。
魏征向黄铜的秘书要了一杯水,像渴极了般三口两口就喝完。
黄铜比起气势逼人的社夏炎可畏亲切和蔼,寒暄的客套极尽商人的那种虚与委蛇。
平时魏征是看不起这样的虚伪做作的人,但此时此刻竟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黄先生……请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投资我的震远公司?”
黄铜一愣,脸色微变,尽管脸上还有笑意却失了原先的那股意味。
“恕黄某得罪,投资你的震远公司不是我的决定。”当时的震远公司根本不值得他花金钱去投资。
魏征轻愣,忙问:“不是你的决定,那……”
“是我父亲的意思,你也见过的老爷子,是他决定给你的公司注资。”
魏征越发地不解,他跟黄老爷子也只是一面之缘,虽然常听小七念叨起来,但也只是口头上的认识,为何只有一面之缘的黄老爷子会……
这时黄铜继续道:“老爷子是看在小七的面子上给你投资的,他说他怕了这小子的耐性,那么热的天在他小四合院前一坐就是三天,非要拿七叶甜品屋跟甜品基地做的抵押,要求老爷子拉你一把,最后在门口晕了过去还是老爷子家的保姆看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魏征闭上了眼睛,黄铜说完这些之后再也没说过其它,虽然并没有像社夏炎一样直接,说他配不上小七,但那淡淡的眼神已说明一切,甚至比社夏炎的话更能痛击他的心。
他的小七为了他陷入低俗的公司把自己全部的家产沦作抵押,为了什么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就在小七忍饥挨饿在黄老爷子门口一坐就是三天,最后还把自己累倒时他却在跟翁琪蕊谈论相亲的事宜……
他甚至埋怨过,在他陷入危机时小七为何都没有出现,哪怕只是仅仅留在他身边跟他说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