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忘了,大城市日新月异,缺席的七年,他逃过了它大兴土木满布烟尘的蜕变期,直接迎来它陌生而美丽的新面貌。
陈晨低头看她一眼,心中忍不住庆幸:幸亏,她还在原地,坚守着初心。
陈晨亲了韩梅的额头一下,拥着她朝的士站头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家附近开了家日料,东西很新鲜,那道茶碗蒸特别地道。”
韩梅疑惑:“我妈的饭团你还没吃饱?”
陈晨还依依不舍上了:“再陪我去再吃一点嘛。”
韩梅掏出电话看时间:“再晚宿舍都要关大闸了。”
狼外婆在这儿等着她呢,不动声色地就露出了他的大尾巴:“晚了就别回去了呗,我那又不是没地方。阿姨给带的东西还在箱子里呢。”
韩梅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又坚持盯住了,直把他看得忍不住笑了。韩梅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肚子:“真饿了?”
他嘿嘿笑起来,展开双臂死死搂紧她,嘴巴凑到她耳边,声音热烘烘地呼进她耳朵里:“嗯,真的饿,一口就能把你吃掉。”
车子当然是直接开到了陈晨家楼下的。
电梯载着他们上到顶楼复式层。陈晨在前头开门,韩梅从后跟进去。
屋里头黑黢黢的,她问着“灯的开关在哪?”手已经摸到了墙上的突起。
头顶的射灯才闪了一下,就被覆上的大掌摁灭了。
身后,厚重的木门被弹簧牵引,“砰”一声撞上,把从走廊漏进来的最后一线光都扫到了门外。
他们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一条有力的手臂搂过她的后腰,将她卷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气息透过呼吸震颤她的神经,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底下紧绷的肌肉。
思念在他急不可耐的手指上,在他温软湿润的嘴巴里。他用无声而焦躁的深吻,诉说他着迸发的欲望。
他边将她往房里带,已经急不可耐地地扯开了自己上衣纽扣,累赘一般随手扔到地上。
陈晨三两下地就松开了皮带,裤子掉落脚跟,他引着韩梅上前,她一脚上去,他便往后一步,利落地将双腿解脱出来。仿佛一个探戈高手,在黑暗中带领出一场巧妙而利落的舞蹈。
平常他总怕她穿不够,现在仿佛又嫌她穿得多。一双手套上的衣服,统共用了四只手来脱。
那裹缠她的衣物,像是礼物外的花纸,让他撕得急不可耐又心潮澎湃。
他像个耐心告罄的老酒鬼,手齿并用地撕开坛子上的封泥,用鼻子嗅,上舌头舔,带了股按捺不住的狠劲。
曾经相距的一万四千多公立,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被他拉近到严丝合缝和此时此刻。
可是还不够。
他把她推到在床上,用身体每一寸去感知她!
这场久违的欢爱,他们水到渠成,酣畅淋漓。
等两人累倒在床上,韩梅把头搁在他的肩膀处,脑袋还有挥之不去的轻微的眩晕。
她轻喘着气,微微的汗湿沾在皮肤上,如洒了一层晨雾。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韩梅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地就往他臂弯里缩。
陈晨侧过脑袋看她:“这么快又想要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原来是真的!”
韩梅气得蹬他腿:“我是冷了!你快给我关窗去。”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