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行李装车后，走到后排打开车门。
不止是那通电话突然，人也出现的突然，“我说卫助理，你们沈氏集团真是够有意思的，说话还算数不，说让我董事会过后再来，在我忙着案子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让我即刻启程飞过来，你们的做事风格，真像你们集团的口碑。”
“江律师，欢迎。”
在他回头的时候，过来的人已经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跟公文包。
头等舱下客时，跟着人往贵宾车走去的江别辞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一辆从景城直飞的国际航班降落在跑道上…
深夜的国际机场。
那边挂了电话，覃力没有再理会手机，扯了一个枕头抱着就睡着了。
“知道了。”
马凯刚刚的话让覃力有些担心事情做的太急容易露馅，“你别给我搞砸了，出了事，你自己承担，别惹我身上。”
“力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走个过程，先放点小水花，慢慢来，不会一下就让热度上去。”
困得直眨眼的覃力用手捂着脸，不耐烦压着声tiáo吼了句，“你是不是喝懵了，你现在发出去，那么明显，是不是想给人机会查到我头上来？”
“怎么还要等三个小时？”
“等白一近的飞机起飞后三个小时再动手。”
“力哥，可以动手了？”
“…”彩铃声中断。
要不是这个黄航那么会办事，他也不会一直支持跟黄航合作。点开通讯录，对着弹出的号码，连续点了两下，把听筒那边传来彩铃声的手机丢到旁边。
覃力没有过去打扰，上楼去房间，洗完澡出来，睡了一会就收到黄航发来的一张解约的合同照片。
回到家的覃力，路过客厅的时候，听到院子外传来谈话声，除了他父亲还有几个叔父，明天就要迎来胜利了，大家今晚都是高兴的睡不着了。
…
分别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难受，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感情能让沈呈变得那么痛苦，让他父亲如此抵触…
从车上下来的覃毅，目光不自觉落在那连车声都消失的方向…
“嗯。”他差点就忘记这件事了，明天就要召开董事会，他不能有半步的差错，早上还得准时起来。
嗅到酒味的助理不放心，转身挥手叫来人，“让人送你回去吧，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没了。”覃毅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几分疲倦。
“还有别的嘱咐？”
“把这套公寓卖了，剩下的你安排吧。”他也不想覃力有借口找过去刁难白一近，他知道覃力有多想弄死白一近。
半山别墅现在购买门槛又提高了，以白一近的身份，恐怕无法成为那里的业主，“半山别墅，最小的户型都要将近一亿，他住在那里，力总不会愿意，到时让力总把人赶出去了，只会让他更难堪，不如就在府苑吧，那里地理位置不错，位于景城市中心，是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
白一近的母亲在景城，如果能住在景城，有家人的照顾，情况应该会好些，“半山别墅位置不错，就买那里吧。”
手就是几千万的公寓，只怕力总不会善罢甘休，“毅总，我觉得，为了他安全着想，不该给他送这么贵的公寓，赫战洺的公司在景城，以后他应该会在景城定居，不如给他送景城的房子更实际？”
当然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那些给的都是小数额，这次这个本来就惹来闲话的白一近出
赫战洺是生意人，对白一近不可能有什么过多的怜惜，等白一近没有利用价值被淘汰了，下场有多凄凉他知道，他也不想白一近穷愁潦倒，“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分手费，有什么问题？”
这套公寓是他送给白一近的“分手费”，他给白一近送了不少东西，但是多数都不在白一近名下，因为转到白一近名下白一近不肯收，那些东西都收回了，除了今晚他给白一近买的那些东西，白一近还剩什么？
“那…”车窗只降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看不清覃毅表情的助理语气犹豫，“除了收回不在他名下的东西，这套公寓我认为不该送给他。”
“他工作上的事情黄航会处理。”
“是。”覃毅能如此理智不给人留把柄是正确的选择，“各个社交软件上的信息是不是同样要删除？”
车里的人将手机递了出来，“把手机里有关的信息都删除了吧。”
“给黄航发信息了。”
车窗落下。
商务舱内不少旅客看到张宇轩也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正协助旅客的空姐，看到过来的张宇轩，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后，很快就恢复平静，跟招呼其他旅客一样为张宇轩提供帮助，“需要我帮您指引位置吗？”
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所有人焦点的张宇轩，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看似压低的声音，却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能自己找位置，您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