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余先生才不嫌弃我,他多和蔼,再说了,我又不是靠嘴巴…”不对,他好像就是靠嘴巴说话的,“我都忘了,我是干翻译的,哈哈哈…”
没等岳超前说完,岳有为就拿起放在茶几下的东西,“你少废话,赶紧吃完上班去,吃了饭,再把你的嘴巴给我漱干净了,别弄得满嘴味道,到了余先生面前丢了我的脸。”
“爷爷,你都叫老姚了,那你俩关系肯定…”
现在知道他有先见之明了?“要跟他学唱戏的人,排起队来比你活的天数还多。”
说起一些事情,岳超前一脸自豪,“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没您有先见之明,我也不可能在工作上表现的那么出sè获得转正和提拔的机会,俗话说,这人总得有一技傍身,机会来的时候才接得住。哎对了爷爷,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姚老师,也让他教教我唱几句,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怎么,还嫌弃自己的东西不够好丢你脸,非得丢了筷子,跟你那几个同学一样,抓刀叉才叫时尚是吧?”
年协会的骨干成员,别人的青春,是芳香味的,我的青春,是风湿贴加风油jīng的味道。”
“呵呵…”岳超前抬头大笑三声,低头扒饭,吃了几口后,一脸认真回了句,“托你的福,那个暑假,我学会了至少三种方言,还有山水画,拉二胡,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你们老
“我亏待你了?我不也给你报了语言课,画画课,还有音乐课,给你找的还是咱们本地有名的退休老师教的。”
“爷爷,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跟着你长大,五岁就开始打太极,六岁舞剑,十岁那年放暑假别的小朋友都去参加补习班,他们学习外语,画画,钢琴,小提琴,我呢,托你的福足足被小学同学笑到高中,现在他们见了我,还管我叫岳老头。”
“我说超前啊,你这脑袋是干什么用的,就知道追赶cháo流,连咱们如此出名的景剧大师姚静山都不知道?”
“老姚又是谁?”他知道爷爷平时是没闲着,经常去参加什么摄影,书法,画画,总之是一大堆他都数不过来的老年协会,不过也因为他出来工作后,实在是太忙了,一个屋檐下不说吃饭了,就连见面的次数也少,更何况是去了解爷爷现在的交际圈子。
“我怎么不认识,我搞了一个老年诗社,上回联谊的时候,他还拜托老姚给他做介绍人,说退休以后要进我这个老年诗社,老陈不止写的一手好字,那吟诗作赋,更是和我不相上下。”
发了信息的岳超前,把手机放回桌上,端起饭碗,“爷爷,你什么时候认识陈老了?”他怎么不知道?“还叫的那么亲切,老陈,老陈。”
他差劲的人。”
起身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的岳有为,又拿起梁平没喝过的那杯茶,一口闷干,“什么通风的茶,这可是我亲手种的茶叶,这个梁平,打从心底就高傲,瞧不起任何出身比
细想了一会,岳超前才明白其中的缘故,可还是因为担心梁平会出事,就给一个住在同小区的同事打电话,拜托对方帮忙在暗地里照顾照顾梁平。
“你以为现在还是你实习的时候?”
这句严肃的话,让岳超前停下了步伐,回头看着从沙发起身的岳有为,“为什么?”
看到岳超前还想出去送人,岳有为立刻拦住人,“什么时候都能送,唯独这个时候不能去!”
“…”
“人家要的是开四lún的司机,不是你这个骑二lún的人力车夫。”梁平什么人,什么个性,几十年了,他还不知道?
“我送送人。”
听到外面又一次传来争吵声,站在厨房吃饭的岳超前,忙放下碗筷,正要追出门就被岳有为拦住,“你去哪儿?”
“这种通风的茶叶,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这一回,岳有为没有再阻拦人,只是喊了几句嘴,“这是今年的新茶,不尝尝啦,这么快就走?”梁帅的事情也不再打听打听?
你心里不痛快,才针对我,我懒得跟你浪费口舌!”
“哼,我看是你从读书的时候,就因为我成绩比你好处处压着你,抢了你的第一名,
“你这个人,从读书的时候起就喜欢听漂亮话,这毛病到现在都没改。”
他看梁平是不敢承认事实,不愿意接受现状。
跟陈守业相识这种事情,能拿出来编故事吓唬人?
“我说岳有为,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我看你就是怕我过得比你好,借着这个机会就在这里想方设法吓唬我。”
听到梁平质疑的话,岳有为笑得一脸讽刺,梁平这个人,就是太聪明过头了,跟人交往,第一件事就是看简历,用得上的就是朋友,用不上的就像他这种,逐渐疏远,“你以为这个世道上,谁都像你一样,恨不得把所有关系都写在简历上?”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陈守业?”就岳有为,还认识陈守业?多半是为了在他面前逞能,编的。
在院子散步的郑袁杰,感觉有些凉意,正准备回屋就接到纪澌钧打来的电话。
“喂,纪总。”他不知道山海湖发生的具体事情,在接到岳有为的电话后,他对纪澌钧某些行为反复琢磨了许久,知道纪澌钧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却又担心过去遗留下来矛盾,会让纪澌钧在某些事情上失去理智。
“郑老,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