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兮兮很喜欢开玩笑,没想到梁先生为人严谨,不喜欢这些。”
看到梁帅的脸瞬间拉下,一旁的纪泽深被这变脸的速度吓得瞥了眼纪澌钧,用眼神示意纪澌钧给梁帅道歉。
确定是称呼,而不是嘲讽?纪澌钧眼神疑惑反问一句,“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小梁先生?”
“不客气,都是纪总……”梁帅立刻改口,“你现在不在商场,叫纪总不合适,我们的交情不深,称呼名字不礼貌,为了区分你们兄弟,我就叫你小纪先生。”他本不想把场面闹的那么难看,可他很瞧不起某些人要木兮来跟他要邀请函的举动。
他大哥心疼他,他何尝不心疼大哥在社交场上低声细语的样子,没等纪澌钧说话,对面的梁帅就迫不及待的想借机压纪澌钧一筹。
带着纪澌钧来到梁帅面前,纪泽深率先缓和气氛,“钧子,今天咱们能来这里,全凭梁先生给予的机会,还不谢谢梁先生。”
梁帅昂首挺xiōng目视前方,等着来人。
“嗯。”他敢不听话?
从被人拖着,到跟上步伐,见纪澌钧面带笑容跟着自己走,纪泽深这才松了口气,拽着纪澌钧胳膊的手垂落后揽住纪澌钧肩膀,“听话。”
“好,我跟你去。”除了他家兮兮的事情外,他可没跟他大哥吵过架,他大哥“以死”相bī的场面更是少之又少,他知道他大哥不是开玩笑的,为了他大哥平安着想,就算是被梁帅笑几句,又有何妨。
前面不比那个角落没人,纪泽深压低声音提醒一句,“钧子,你要是再不听大哥的话,回去我就绝食断水。”
有了这一出,看来下回,他知道该怎么利用纪泽深在纪澌钧面前的影响力了。
嘴角含笑的梁帅望着不远处似乎发生争执的兄弟俩,纪澌钧不肯挪开半步,却被纪泽深拽了手,硬生生拖了过来。
纪澌钧要不过来,他这出戏给谁看?“他躲不掉。”看吧,纪泽深过去找人去了。
“梁先生,那纪澌钧怎么不过来在那里站着?”不解的项立升做出质疑。
周围的人离开后,身边只带着项立升的梁帅,一眼就看到在角落站着的纪澌钧。
纪泽深走后,跟大家打完招呼,周围的人都很识趣没有再围着梁帅,各自找地方继续聊天。
跟梁帅打了招呼,见梁帅跟其他人说着话,纪泽深没在人群中找到纪澌钧的身影,立刻去找纪澌钧。
梁帅过来后,大家都开始跟梁帅打招呼,那日,电话里,梁帅对他不冷不淡,纪泽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去打招呼,幸好,梁帅对他跟所有人一样,都是一脸笑容,只是也没有多谈什么。
纪总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你有见过谁去欢迎自己的情敌?”再过不久,就是大家眼中的“敌对”关系,现在过去,不显得更虚伪?
赫战洺走后,费亦行凑到纪澌钧身旁问了句,“纪总,您不过去?”
这个赫总,看着不傻啊,怎么早上在店里时,就那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赫战洺刚过来,不远处的人群中忽然安静下来,察觉到异常的赫战洺,回头就看到进来的梁帅,梁帅来了,他也该过去打声招呼,他可不像他澌钧哥有大佬罩着,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澌钧哥,我先去前面转转。”
“澌钧哥,你怎么躲这儿来了,我看你大哥忙得很。”说完对上纪澌钧冷淡的眼神,赫战洺才想起来,他澌钧哥背后的势力神秘莫测,何须拉拢人脉,那就是躲这儿来图清净。
人流主要集中在前面,这种角角落落除了纪澌钧和费亦行还有谁会来?
临出门前,他父亲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又不好推辞出席只能跟项立升那边沟通换了他过来赴宴,赫战洺进来后,正准备跟人打招呼,就看到站在角落与这里的圈子格格不入的纪澌钧和费亦行,赫战洺一路跟人打招呼,一边朝纪澌钧走去。
“快到的时候,我就给项立升打电话了,他让人亲自在门口接我。”托着他家纪总太太,他多少还是有点面子。
“我还担心你进不来坏了我计划。”借着这件事,是该让费亦行的小内务办事效率跟影响力提升上来。
“开戏前,不见客,是他徒弟代收的,当时,他徒弟收了东西进去,房间的门没关,我听见了,他收了东西,还交待他徒弟跟咱们说谢谢,纪总,你这招妙啊。”要不是他查到这盒东西出自谁的手,他也没敢有自信在纪澌钧面前竖起大拇指。
“是他亲自收的?”
这里人太多了,费亦行说话不得不小心,“纪总,东西送过去了。”
站在戏台左侧挨着偏门的费亦行,看到纪澌钧过来了,立刻迎过去。
“那些事情都是你外公做的,与你没有干系,难道你就不想找个机会跟人家缓解关系,一直都被动承担那些不属于你的过错?”如果卓翰危参与了那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翰危啊,你要想明白了,咱们以后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做人做事都得考虑长远一些?”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他代替母亲跟外婆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只是,“贸然过去,我怕纪澌钧……”
“他不是心xiōng狭隘之人,再说了,还有我呢,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这么做,我会帮你的。”卓翰危跟纪澌钧和解了,将来对他的事业也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