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奈何连连摇头,张着嘴,嗓子紧了又紧却无半点声音,郑佩怕她急坏了只得半猜半推测的说:“没错没错,那个,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苏媚儿”的人?或者是一只受重伤的红狐狸?”说完便转首去看孟奈何反应,见其跪在榻上等白大哥回复,这才放了心。
“嘶......我应该、大概、也许、可能......见过吧?”白大哥抱着木碗,左脚脚心心抬起又放下,本就细长的狐狸眼眯的只剩条黑缝,道:“昨儿个我给老六送安神的药时,看见青木国主抱着只红狐狸往冰室走,我当时见那红狐狸皮毛锃亮,想来肯定是个极俊的相貌,所以就多看了两眼,要我说啊,那只红狐狸命不久矣,精元都散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它修为根基稳,狐狸身哪里还能挺到现在,早就化灰了。”
孟奈何将这番话一字不差的听进耳里,趴在榻上死死的攥着衣角,指节苍白,五官皱在一起,犹如寒冬中无处安家的寒号鸟,瑟瑟发抖。
她在哭。
可是眼泪干涸,喉咙禁声,她的痛苦愧疚堵塞血管,顺着刺眼的鲜血自掌心汩汩而出。
钟馗快步上前一掌劈在孟奈何的后颈,她便登时失了力气,鲜血淋漓的手掌也渐渐松开。
郑佩抹了把眼角,转身找来纱布,钟馗一边给孟奈何包扎,一边道:“白先生,你能带我们去趟冰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