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本以为不过就是一汪湖水,只神识一扫,那还不尽收“眼”底,可惜现实却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那莫愁湖确实是一下子就扫到了底,全然没有异常之处,可这有了故事的蹙眉塔,却是深深的插入地底之下,而且,在塔底真的有元气的波动!
张小花心里一动:“难道这个故事是真的?莫愁女真得就被压在下面?”
聂倩虞见到张小花面露惊讶,问道:“任大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难道我讲的不对,你们那里有别的版本?”
张小花收回了神识,笑道:“哪里呀,聂小鱼儿,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今次听了,心里很是伤感,这世间事十有七八不如意,人家莫愁女跟夜枫多么的逍遥自在,郎情妾意的,这个什么玄空老和尚干嘛要插一脚?搞什么棒打鸳鸯的龌龊事儿?”
聂倩虞连连的点头。
张小花接着说:“这老和尚若是把莫愁女霸占了吧,我倒是可以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老和尚动了凡心,只能说明莫愁女的魅力大,可把夜枫渡为和尚,这等利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可就不理解了,我可是打死也不干的。”
就听得身后“咣当”“咣当”两声,聂倩虞和小桔子的头都是碰上了马车的车棚,这等言语她们可是做梦都没想到的!
张小花犹自没有觉悟,喃喃自语:“要是我,就先把莫愁女抢回寺里,再说其它。”
唉,聂倩虞和小桔子彻底无语。
“哦,对了,聂小鱼儿,下面的故事呢?莫愁女就被压在塔下了,她再也没有出来过?夜枫和老和尚呢?”
聂倩虞无力的站起来,低声道:“自然是没出来的,若是出来了,这蹙眉塔也就不在了,夜枫被老和尚渡为和尚,下落不明,他有眼无珠将贤妻良母看做是妖物,恨他还来不及,谁人会管他的下场?”
张小花若有所思道:“莫愁女又不是小鱼儿,还能在水底下呼吸么?”
“这个?”聂倩虞恼怒道:“莫愁女是仙女,当然能在水下呼吸的。”
不过,旋即她又怅然说道:“任大哥也不用多想,这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据说都是数千上万年的传说,也未必就是真的呢。”
张小花摸着下巴说道:“若是真的呢?你想不想见见莫愁女?”
“啊?真的?”聂倩虞眼中一亮,道:“任大哥,你怎么知道呢?可是,若是能见到莫愁女,这塔却是要塌掉的,当年根据传说,玄空老和尚放言,只有莫愁湖的水漫过这个蹙眉塔,这塔才能倒塌,莫愁女才能从塔底逃脱的,可是,这蹙眉塔如此之高,比莫愁城的城墙都要高了几分,湖水若是漫过塔得极对,只有了相知相伴,这人生才会有意义的。”
张小花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道:“聂小鱼儿,咱们现在怎么办?”
聂倩虞笑道:“回春谷在莫愁城的南面山谷,路途并不宽敞,咱们还是在城中休憩一晚,明曰再行吧。”
那口气欣喜之余,竟然还有惆怅。
张小花听了,也不答话,掉转马头,就是寻客栈。
这莫愁城是聂倩虞常来的,可客栈却从来都未曾住过,所以她也提不了什么参考的意见,张小花只好沿路寻来。
可走了许久,张小花也是郁闷,他倒是忘记了,这几曰他在路上可是遇到了数拨来莫愁城的华服公子,他们莫不是带了诸多的家人、家丁等,他这一个方向如此,其它方向想必也是亦然,所以,今夜莫愁城可是来了相当多的异地之人,莫愁城的客栈虽多,也早就被订的客满,张小花居然一个房间都是没找到,就更别说跟以前一样找个小院子了。
眼见着又寻了几个,店小二都是不耐的告之客满,张小花这才回头问道:“怎么办呢?聂小鱼儿,你不要告诉我,你家在这莫愁城中没有任何的亲戚或者产业吧。”
聂倩虞低头不语。
思忖片刻,咬咬嘴唇道:“我记得莫愁城的西面有个不太知名的小寺院,不若咱们今夜就投宿哪里,任大哥,您看可好?”
张小花耸耸肩道:“我是无妨的,小鱼儿说好,那便是好。”
小桔子狡黠道:“你们两人都说好,那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