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磨一下她的时间,我这边办好了就通知你。”
那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掐了电话,顾彦承无奈的摇头,暗暗想着,秦柏深啊秦柏深,这次终于也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以他男人的直觉来说,应该没错。
喝尽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脑中忽然浮现起那张让他无奈的俏颜,原本冷硬的脸部线条忽然柔和了不少,看看时间,这个女人应该还在总秘处加班,不再多想,起身朝着50层走去。
傅暖出了融升资本的大楼,来到一间便利店靠窗的位子坐下,给程少远去了一条短信,不出二十分钟,程少远便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没跟他说事情进展情况,他却直接拉过她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跟着他快步走了出去,上了他开来的车,夜晚,纽约的雪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从早上到现在没停过。
她在车里看着,不禁感叹:“好美。”
程少远开着车,将车里的暖气开的又足了些,看着她柔和的侧脸,心底里升出一股柔情:“待会儿去的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面对程少远卖的关子,傅暖好奇的问:“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当傅暖站在纽约密歇高翻院铁栏外的时候,她几乎忘了呼吸。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心中的理想,就是在大学毕业后来到这所高翻院,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翻译官,只是……
傅暖缓缓看向身后替她撑伞的程少远,不明白他为何会带她过来这里?
“奇怪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男人笑着看她,继续讲:“还记得在京州大学期间,有一个人来你们学校做商业演讲吗?我记得当时很多女生都只顾着观察演讲人本身,只有一个人提的问题和她们不一样,她说——你对翻译官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
傅暖陡然睁大眼珠:“你——你就是当年那个人?”
傅暖终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时隔好几年,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
“没错,傅同学,你终于想起我了,可是我好奇的是喜欢翻译的你为什么最后没有选择来纽约留学?”
提到这些,傅暖原本神采奕奕的美眸一瞬间暗淡了下去,这些都是她难以启齿的难堪的过往,为了这份难堪她失去了太多她的梦想,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想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勉强你说,只要你开心,傅暖,其实……”
程少远灼灼的目光盯着傅暖失落的小脸,在这夜深人情的纽约街头,有股不愿放开并一直到地老天荒的冲动,原本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次拍卖会上第一次见到她会有种熟悉且亲切的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早在那年学些第一次见就将这份情谊种在了心里。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唐突,或许会吓着你,可是我不想骗自己,也不想用这种借着朋友的名义一直假装潇洒的在你身边,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天就喜欢。”
傅暖惊讶的睁大眼睛:“少远,你——”
“你听我说完。”
程少远怕现在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一把将她按在xiōng口,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或许都没有机会拥有你,可是我忍不住,几乎每一次遇见你都在你脆弱无助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对于他来说是什么身份,如果他心里有你怎么忍心看着你孤立无援,换成是我一定不想你这么辛苦。”
傅暖被这突然的表白惊吓到了,她不否认对程少远有好感,但那仅仅是作为朋友,她嚯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却在用力过猛的情况下一个跄踉身子向后仰了过去,程少远立刻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却也在这时不小心……擦过了她的chún。
电光火石间,傅暖错愕的怔在了原地,而程少远在尝到了她的气息后似乎有些不舍得放开,就这样抱着她没有再移动半分。
画面暧昧且定格。
他们谁也不知道,黑夜的角落里,有一个快门,咔嚓!咔嚓!连续快速的按下去,将这画面收入其中,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这片夜色里......
回到酒店的傅暖想起刚才尴尬的画面,整个人心都乱了方寸,面对程少远唐突的表白,她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甚至可以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是在那个瞬间,她像是被雷击了似的,纵使他不想放开,可她还是先一步醒神推开了他。
她也清楚的看见了程少远眼里无奈的失落,但是能如何呢?她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再也给不起别人,从始至终,她只是将程少远当成朋友而已,她给不了他任何,也不希望他对她存有多余的幻想,否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更何况,她早已没有资格被人这样珍惜。
用力甩开了脑海里杂乱的念头,她将自己整个身体埋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心却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远在京州的男人,这一天都没有他半点消息,难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自作多情?可为什么他要送她这条以爱之名?
秦柏深,秦柏深......
这一个深夜,注定她无法成眠。
京州。
早上九点钟,秦氏集团已经一片忙碌的景象,时光跟着秦柏深刚走到总裁办门口,吴秘书便急忙跟上前汇报:“秦总,秦贺年总经理的秘书刚才来了内线说下午他要见您,谈一谈美国加州那块地的开发案。”
“那块地上次董事会的时候您不是已经驳回?”时光疑惑的皱眉。
秦柏深冷笑了一声,继续向着里面走进去往椅子里一坐:“有些人还是按捺不住也莫可奈何。”
“那要不要我帮您直接推了他?”
“不用,你不给他机会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秦柏深毫不在意的撇chún冷笑。
“秦总,楼下总机处说傅正德到楼下了。”
这时,吴秘书站在门口敲门示意。
时光和秦柏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者扬起chún角隐晦的说道:“看来二叔的机会终究要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