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提了!”她转脸,飞快地瞟我一眼,旋即又把脸转过去了。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该轮到我大笑了。
笑毕,我看住她道:“其实,我们都被肖德龙迷过一次,所以是彼此彼此了。你被迷的那次,是你主动拱进我怀里的,我被迷的那次,是我主动将你扑倒在车头上的!”
“喂!”她转脸瞪着我,细眉蹙了起来,“你还提!信不信我拿酒瓶子砸你!”
看吧!又现原形了!野蛮女或许能装一时的淑女,但她永远都不会是淑女!
“砸吧!”我挑衅地看着她说,“实不相瞒,本人自幼习武,铁头功铁布衫黑沙掌都有练过,头开酒瓶不过是小菜一碟!”
还有少林挤奶手呢,我没说而已。
她愠怒地盯着我说:“实不相瞒,本小姐也是自幼习武,十数年只练佛山无影脚!你小心点儿!”
“你敢!我家可是三代单纯,我要是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就要借你的腹人工受精代孕!”我恶狠狠道。
“你讨厌!”她又气又好笑地瞪我一眼说。
我们坐在楼道:“怎么说呢?爱上一个人很简单,遇到了,就爱上了,而要忘记一个人很难,尤其是在那个人已经走进你心里去了之后怎么说呢?要说完全忘记,那是不可能的,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做到。有时候,就像这红葡萄酒,在记忆里会发酵,它们会变得愈发浓醇。我的意思是说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很难。”
我说这话时,她一直注视着我,我说完,她点了点头。
我道:“那你呢?你忘记他了吗?”
“跟你一样。”她笑了笑说。
我道:“不行。你这是个狡猾的回答。”
她依然没回答,只是痴神地念叨了一句:“思念,就是酒,你明知道它不能解忧,可在你忧伤的时候,你依然会去喝。”
我想起了那晚她在买醉时,口中依然念念不忘卢卡斯的名字,我就知道她还没能把曾经的恋人从心底完全放下来。
我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去爱别的男人,不是都在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
“顾阳,我问你,”她转脸注视我说,“如果你的心里,还被曾经那个人塞得满满的,又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走得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