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陈默然倒是并不陌生,二月革命的成功,无论是从现在来看,还是从历史上来看,都太具偶然姓,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完全不是一场“革命”。就像后世人们总结的那样,这场“革命”与其说是人们在推动革命,倒不如说是他们为革命本身的激情所驱使,身不由已的出没于风波之中。
这种革命状态,与另一个时空中的中国,嗯,1911年的中国是何其的相似,不过,相同的至多只是“革命状态”罢了,至于其它,完全不同,毕竟俄罗斯在几年的混乱、内战之后打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胜利者,胜利者用刺刀和强权取代了一切,而在中国,革命的妥协,南北的心不甘的妥协,所换来的却是多年的战争,持续十余年的混乱,最终拖垮了那个国家,历史……总是如此的让人玩味。
“……在塔夫利达宫一句话,他的神情非常平静,对于这一切,他早有准备了,甚至早就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这场革命将会摧毁俄罗斯的一切,只有俄罗斯的一切都被摧毁之后,那个计划才能得已实施,这种混乱,这种屠杀,都是他所需要的,都是符合中国未来利益的。
“对军官的屠杀仅仅只是“一号法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中的第一环,在军官们被清洗后,士兵委员会看到枪杆子的威力,这些无意继续战争,对不能填饱肚子的“明煮”又没有什么热情的丘八们开始劫掠地主的庄园,最初还仅限于无主资产,很快就转变成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
产生混乱是必然的事情,在这间会议室内,谁都不会怀疑这一点,他们只是对俄罗斯的局势发展加以报告,但在报告时,这些内容,却足以让他们每一个人保持警惕,也正因如此,各情报机关,才会一再发出警告,要求对俄国革命加以警惕,他们害怕,同样也担心俄罗斯的革命浪潮会奔向中国。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调查局的强烈要求下,铁路运输部门暂停了对俄罗斯的运输,而在边境地区,更是加强了防御,同时,军事情报局亦开始加强对士兵动态的了解的,以避免中国,尤其是军队受到“俄国暴乱”的影响。
“而经士兵委员会的许可,俄[***]队开始一个团一个团的放弃前线,向后方逃跑,手持武器的逃兵,从征兵站、营房涌出来的待转运部队和从德占区逃出来的难民混在一起,到处都是带枪的醉鬼,这些乌合之众骂骂咧咧的“要回去和地主算总账”,“要用刺刀把彼得格勒的那帮家伙押进战壕”,相对应的是帝制时代的口号“秩序、保守、法律”已经变成了骂人话,从彼得格勒到伦敦,几乎所有的欧亚观察家对此都此感到心惊肉跳。他们从未目睹过一个大国,如此这般的在一夜之间,就陷入了崩溃和无政斧状态之中,毕竟,这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超出他们的想象?
陈佑国的话却是让陈默然在心下冷冷一笑,现在这么一点无政斧状态,就超出他们的想象了?真是一群没见过“大场面”的家伙,很快,再过几个月,俄罗斯发生的剧变,估计会让他们跌破眼镜,那些俄国人将会第一次见识什么是——“刺刀即是公理”,到那时,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象。
“陛下,现在即便是最激进的苏维埃代表也不得不承认——无政斧状态不能长久维持,在战争的关键时期,俄国必须有一个新政斧,问题是建立怎样的政斧,如何使他在革命的人民中具备权威。”
外交部情报局联络官在汇报时,特意看了一眼陛下,这些问题看似与中国无关,但事实上,却与中国有着一定的关系,毕竟……娜莎?罗曼诺夫,米哈伊尔大公的女儿刚刚皇太子定婚!
“陛下,另外,根据驻俄大使馆的汇报,我们和米哈伊尔大公失去了联系,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俄罗斯临时委员会公布米哈伊尔大公已经退位了……所以……”
“哦!”
点点头,陈默然轻应一声。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需要等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