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思朝他微微点头，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现。
刘月琴立刻招呼，“亦凡，你怎么来了？”
“正好来法国办点事情，算算时间你们明天回江城，索性和你们一起回去。”杜亦凡不疾不徐地说道，径自往空置的藤椅坐下，姿势潇洒。
刘月琴替他倒了杯茶，开始讲述这次旅行中的趣闻趣事。
沈清思静静聆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当刘月琴询问她意见的时候，她才会应声。刘月琴的心情十分不错，滔滔不绝，沈清思从来不知道，原来刘月琴也能说这么多话。直到女佣前来，这才打断了她，“夫人，您烘焙的蛋糕时间差不多了。”
“好。”刘月琴应了一声，又是对他们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坐着聊。”
“我也去吧。”沈清思刚要起身，刘月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不用，你陪亦凡聊聊。”
沈清思也知道把杜亦凡一个人留在这里，似乎是一件不大礼貌的事情。尽管尴尬，可还是留下来了。只是刘月琴一走，两人谁都不再说话，缄默的气氛显得窒闷，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觉。
过了许久，杜亦凡开口问道，“这次旅行怎么样？”
沈清思盯着玫瑰花茶具的花绘图案，轻声说道，“旅行很开心。”
听见她这么说，杜亦凡紧凝的神情忽而有一丝缓和，竟像是松了口气。目光瞥向她娇好的白皙侧脸，低沉的男声淳厚动听，半似自我挖苦，半似感叹唏嘘，“真是难得，终于能让你开心一次。”
沈清思抿着红唇，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