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黑乎乎的,原来现在是夜晚,难怪这么安静。
岑妮再将头转动了一点,她看见窗户的下方,有一个长条形的沙发。骆驰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闭着眼打盹。
他的脸上依然长满了胡碴子,跟她上次醒来时看见的差不多。
显然,在她再度昏迷过后,骆驰并没有离开,依然守在她的病床边。
他现在一定是熬不住了,才会小憩一会。
岑妮舍不得叫醒他,而且她知道,如果把他叫醒,他一定会把医生护士都给召来。
她喜欢象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头有点晕,身上有几种地方传来了阵阵疼痛,她不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重。想来弄到昏迷的地步,大概受伤不轻吧。
想象平时浏览新闻时看到的车祸图片上的种种惨状,岑妮不禁担忧,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落下什么缺陷。
她试着动了动手,又悄悄地抬了抬腿,还好,四肢都在。
不过这一动弹,她发觉脸上好象不太对劲。她努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上竟裹着厚厚的纱布。
岑妮顿时心头一凉,她的脸可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她不想毁容。
她试探着将手一点一点地挪过面部,纱布包裹住的地方相当的多,除了五官,其余的地方几乎全都给包裹住了。
岑妮越摸,心头越害怕,想叫骆驰起来,问他个明白,但是嘴张了张,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她虚弱得发不出声音,而是害怕,害怕知道真相。
门口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声响,象是有什么人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