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皇子摸摸鼻子,示意身旁几个随从回避,走上前,有些讨好地说道:“主子。”
“你现在是泽越皇子,别胡乱开口!”楚冷夜冷冷斥道。
凌皇子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我心中对您那是万分钦佩,不做主子,就做我大哥吧!不对不对,你一直都是我的大哥。”
楚冷夜脸色一黑,不理会他,吹响口哨,仞雪如团白雪般从山洞里跃将出来,欢快地蹭着楚冷夜的腰肢,丝毫不知道自己被颜竹黎残忍地抛弃在这里。
楚冷夜摸摸它的头,想到那个离去的女子,神色之间难掩失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先走了!”
颜竹黎与南宫黎直接回了驿馆。
南宫黎受伤不重,只是手臂与脖侧划了些伤痕,他及时服了灵药,又洒了止血粉,颜竹黎只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下。
南宫黎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幽幽地看着她,眸光中含着浅浅的笑意。
“师兄,你不怪我吗?”颜竹黎低低问道。
“你与南宫瑾一起长大,这不是你的错。”南宫黎微笑着说道,“何况,男人的事情,与女人无关。”
颜竹黎想到一件事,手猛然一颤。
南宫黎痛得皱起眉头,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对不起!”颜竹黎赶紧叫道,心中一片糊涂。
师兄不怪她,是不是因为还不知道她其实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情?不知道澄月楼曾经是她用来对付他的基地?
给南宫黎包扎完后,她找了个借口回房,浑浑噩噩的,有些头晕目眩。
罗亦竹与徐温煦早就回来了,看到她,两人一齐奔上来。
“阿黎,你没事吧?”罗亦竹连忙拉着她的手说道。
颜竹黎摇头:“我没事,需要休息下,别打扰我。”
她静静坐在窗前,理了下思绪。
罗亦竹与徐温煦轻手轻脚为她斟了茶,退到屏风后,不发出半点声音。
“幽余!”颜竹黎突然起身。
幽余从暗处现身,行了一礼,“小姐!”
颜竹黎招他过来,低低嘱咐几句,幽余闻言,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后便立即点了头,转身下了楼。
若愚回洛都了,那么,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现在,除了若愚,澄月楼其他人全都掌控在她手上……这绝对是处置若愚的最佳时机!
她叫幽余传回去的便是给雨妈和小碧的消息,待若愚一回去,便控制住她。
深吸一口气,解决了此事,颜竹黎的烦闷去了一些,绕过屏风,坐到罗亦竹身边。
罗亦竹放下默默喝着的茶,轻声问了一句:“阿黎,今天场上那名黑衣女子你认识吗?”
两人的动手,她们可没看到,故而不知若愚是刺杀颜竹黎。
颜竹黎笑着点头,不欲多言此事,问道:“银珠郡主如何了?”
罗亦竹眉头紧了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自作孽,怕是要毁容。”
“这么严重?”颜竹黎挑挑眉,随口问道。
毁容么?比起她要杀自己,这点还算轻的吧!
不过对于爱惜容貌的连银珠来说,容颜被毁,比死还痛苦。
“嗯。”徐温煦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罗亦竹冷笑一声道:“这么怜惜她作甚?这也是她自找的。她们都说,凌皇子看中了你,惹了这位郡主不高兴,这郡主是皇后内定给凌皇子的皇子妃,有可能就是以后的太子妃。这般忌妒,他日如何能容人?”
颜竹黎想到那位凌皇子,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凌皇子,她认得吗?
可怎么瞧,都有些熟悉。
她试探地问起罗亦竹与徐温煦,不过二人都不认识凌皇子,也从没见过。
罗亦竹说道:“今晚宫里还会举办宫宴,你要想知道,我们可以去打听下。”
颜竹黎颔首。
现在银珠郡主受伤,皇后在气头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过,怎么也找不到她身上去。
晚间时分,驿馆外掌起无数宫灯,颜竹黎、罗亦竹与徐温煦一同下楼,乘坐马车进宫。
一路无事,现在谁不知道颜竹黎的威名,还无人敢有胆色来找她的麻烦。
月牙殿,较之前几夜的欢声笑语,多了几分静默。
适才皇后宫殿传出消息,太医对于银珠郡主脸上的伤毫无办法,他们一致建议皇后请被传为七夜医徒弟的神医七黎来看一看。
三国之内,都知道颜竹黎是神医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