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是打哪儿来的心虚啊?
尤其在始终都没得到周砚之的回应后,她的心就更虚了。
准确的说,除了心虚,其实还有一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迟遇忽然有种被迷雾罩住的感觉。
除此之外,她还有种错觉——仿佛是她欺负了周砚之,周砚之才寡言少语的。仟仟尛哾
而她不吝夸赞的行为像什么呢?像赎罪。
周砚之倒也不是完全对迟遇的夸赞无动于衷,他偶尔还是会礼貌的点下头,或者“嗯”声作答。
只不过,这越发让迟遇觉得自己欺负了他。
相较于周砚之,周垚则一直在热情地接迟遇的话。
“是吧!我也觉得好好吃,嘿嘿!”
“美遇,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千万别客气!”
直到周砚之放下碗筷缓缓起身,说,“我吃好了,正好回房找点东西,你们慢慢吃。”
他哪还有需要的东西放在父母这边?不过是想让她自在些。
殊不知……
至此,迟遇的错觉已然达到顶峰。
从周砚之起身离开餐桌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眼里有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愧疚,就好像……是她把他逼得不得已草草吃了饭离开似的。
忽然,走出几米远的周砚之停下脚步。
他想起什么,转身交代说,“一会儿我来收拾餐厅和厨房。”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们动手。
迟遇的目光猝不及防和周砚之撞个正着,心如擂鼓的同时下意识迅速避开。